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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主题 超级可爱小baby挑战打瞌睡极限

Tuesday, March 24, 2009

玉娈天香 正文 (六) 解围

翌日清晨,辰时初刻。

九重天,天香阁外。大茶壶望着紧闭的大门,还在踟蹰。

“嗯……哼……”

天香阁内断断续续地传来微弱的呻吟声。

“晓翀……”

大茶壶的心中一颤,莫名的恐慌随之而来。

“哈哈……小东西……不许睡!你的美味我还没品尝够呢!你知道吗?你美得真是太让人永远也品尝不够!”

赵大老板的狂笑声不断从天香阁内传来。

大茶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走到天香阁前,轻轻扣了扣门。

“铛……铛……铛……”

“是谁!敲什么敲?快给我滚!”

赵大老板吼叫着,却并未起身开门。

“赵大老板,您起身了吧?我是如意楼的管事大茶壶,请问您要用点什么早膳?”

大茶壶在门外毕恭毕敬地应着声。

“原来是你这个死龟公!快给我滚!老子还没玩够呢!老子一夜根本就没睡,起什么身?老子也不用什么早膳!”

“赵大老板,现在已经过了辰时,您也该起身了。”

“死龟公!快给老子滚!老子偏不起身!”

“啊……嗯……茶壶叔……”

隐约还可以听到晓翀微弱的呼喊声。

“晓翀……”

大茶壶更加担心起来,大声叫着门。

“赵大老板,请您开开门。”

“滚!老子今天就不出来!”

赵大老板仍未理会,看不清天香阁内的情景让大茶壶心急焚。

八重天,悠然居。

吴大老板已然起身,听到九重天的吵闹声,信步走了上来。

“大茶壶,出了什么事情了?”

吴大老板悠闲地背着双手,望着大茶壶。

“爷!现在已是辰时了,恩客们都该起身了。我请赵大老板起身,好侍候他盥洗之后用早膳,他不但不肯,还让我滚!”

大茶壶垂着双手,低头回话。

“哈哈……原来是这样!”

吴大老板走了过来,轻轻扣了扣天香阁的门。

“滚!死龟公!再来烦我,老子杀了你!老子今天就要在这里玩到尽兴,看你拿我怎么样?”

赵大老板狂妄的声音再次传来。

“哦?看来,赵大老板很有雅兴啊!那么就请继续吧!”

吴大老板的声音极为随和。

“爷,可是如意楼的规矩,巳时要将恩客们清场的,辰时恩客们就该起身了……”

大茶壶道望着吴大老板满脸狐疑,吴大老扳挥了挥手,慢悠悠地道。

“不过……行有行规。如意楼的规矩恩客们不能留过已时,现在已经辰时二刻了……”

“哼!老子没尽兴!就是玩过了巳时,又奈我何?”

“也没什么,只是那我可就要谢谢赵大老板了。如意楼的规矩,过了巳时,恩客们还想留宿的话,是按照时辰收费的。天香阁主的身价是每个时辰五百两,赵大老板是常客,算你八折,每个时辰四百两银子。大茶壶啊!你这样无礼地请走我的财神爷可不对啊!”

吴大老板的声音略带戏谑。

“呸!姓吴的!一个时辰四百两,你想抢钱啊!”

“哈哈……如意楼是什么地方?本来就是个抢钱的地方。问题是各位大爷给面子,常来捧场,所以银子嘛!我就照单全收。”

“哼!老子要是今天不给呢!”

“哈哈……赵大老板不会不给的,否则赵大老板若是断了财路,就不能再光顾如意楼了。”

“你一个赚婊子钱的,能把老子怎样?老子今天就待在你这天香阁不走了,整死你的天香阁主,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赵大老板大声吼叫着,气焰更加嚣张。

“我能怎么样?不过是个开妓院的小人物罢了。不过,石榴湾一船的冤魂最近没有托梦给赵大老板么?哈哈……”

吴大老板的声音充满着讥讽,此时却突然大笑起来。

“什么……石榴湾……”

赵大老板喃喃自语着,心惊不已。

“大茶壶,我要回悠然居了,现在已过辰时二刻,巳时一到,赵大老板还留在天香阁,你就谢谢他的四百两银子。”

“是,老板。”

大茶壶点着头,躬身送着吴大老板。

吴大老板已下了九重天,回到了八重天的悠然居。

天香阁的门已开启,赵大老板衣衫不整地望着大茶壶。

“你们老板还真是个角儿,我赵天霸还真是看走了眼。”

“那是当然了,我们老板可是纵横黑白两道的人物,否则我们如意楼怎么做生意?”

大茶壶虽未抬头,语气却极为得意。

“哼!算他狠!”

“赵大老板,我来伺候您盥洗吧!您要用点什么早膳?”

大茶壶低着头,显得毕恭毕敬。

“哼!不用了,我这就走!免得过了时辰还要交你们四百两银子,你真当我是冤大头啊!”

赵大老板气呼呼地转身下了九重天而去。

大茶壶望着离去的赵大老板的背影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

“晓翀!你没事吧?”

大茶壶挂好重帷,掀开了纱帐,走到拔步床前。

宽阔的拔步床之内,晓翀浑身赤裸,双目呆滞。

“晓翀……你怎么了?晓翀!”

大茶壶抱起晓翀呼唤着,晓翀的眼神略微动了一下,泪水却潸然而下。

“晓翀……你受苦了……茶壶叔救不了你。还好,咱们大老板出面才把赵天霸赶走。”

大茶壶轻轻拭去晓翀面上的泪水,双眼也已湿润。

“我……没事……不要紧……”

晓翀倒在大茶壶的怀中,未言几句,人却已昏死了过去。

大茶壶用拔步床上的衬单裹住晓翀的身体,将晓翀轻轻抱起放在天香阁外的墙角。

“晓翀,等我收拾一下,就抱你下去。”

大茶壶连急收拾起凌乱的天香阁。

“这是……”

大茶壶轻轻拾起拔步床上的一个玉瓶。

“返魂香?”

大茶壶的心已沉了下去。

“这孩子一夜不知受了多少罪,疼得不知昏死过多少次,竟然连一瓶返魂香都已用尽。”

大茶壶收拾好天香阁,将天香阁的大门重新锁好,抱起了晓翀,一步一步向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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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地内,依然是黑暗一片,又阴冷又潮湿。

大茶壶点亮了床桌上油灯,将晓翀轻轻放在地榻上。

大茶壶拨了拨灯芯,却发现昨日放在床桌上的粥早已冰凉,表面上凝固起一层薄膜。

“这孩子来如意楼都三天了……竟然连碗粥也没喝……”

大茶壶望着床桌上的粥碗怔怔地出神。

“茶壶叔……对不起……我昨天没有喝你煮的粥……你放下好了……我一会就喝……”

晓翀的气息很微弱,却想勉强挣扎着爬起身来。

“别动!晓翀,我去重新煮一碗粥给你,你先休息一下。”

大茶壶一把抄起粥碗,站起身来。

“不用了……这碗粥就……很好了……”

晓翀的声音仍然无力,面上却挤出一丝笑容。

“不行!这碗粥已经不能喝了,我这就去重新来做,你等着。”

大茶壶拿着粥碗,反身离开了黄泉地。

晓翀轻轻闭上了双眼,泪水从他美丽的双眸中悄悄地滑落……

一重天,大茶壶急急忙忙地走进向厨房,准备煮粥。

“大茶壶!”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妈妈……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大茶壶望着厨房内的老鸨有些吃惊,以老鸨的身份是不会轻易来到这种地方的。

“没关系!反正现在厨房中也没什么人,恩客们的早膳都准备过了,姑娘们还没起身,午膳尚早!对了,晓翀那孩子没什么事情吧?”

“多谢妈妈关心,晓翀他自从到如意楼来,还未进过食。连着两夜……唉!我先煮碗热粥让他喝吧!等他吃点东西,我再帮他清洗一下身体,上上药。”

大茶壶低着头,蹲在灶边,吹着火。

“什么?两天了,竟然未进过食?唉!这孩子可真是可怜。大茶壶,你将这些东西也煮进粥里吧。”

老鸨四下张望着,悄悄递给大茶壶一包东西。

“这是……”

“上好的银耳还有枸杞,你再加点冰糖煮成粥,给晓翀那孩子喝吧!反正都是些素食,也不会坏了老爷的规矩。”

“多谢妈妈。”

大茶壶接过东西,连忙放入粥中。

“唉!老爷竟然如此不待见这个小东西,他只不过是个孩子啊!”

老鸨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可不是么!我也不明白!一个不满十六岁的孩子,爷他到底是为什么呢?”

“哼哼!一定是因为天香阁,天香阁始终是老爷的一块心病。”

“可是,天香阁又关晓翀什么事?”

大茶壶有些不解,回头望着老鸨。

“唉!如意楼的规矩,凡是身价满一千两的就可以入天香阁,成为天香阁主,晓翀的初夜就要三千两,天香阁主自然当之无愧。可是在老爷心里,这世上配得上天香阁的就只有她了……”

“她?妈妈是指十几年前就已死去的头牌秦无吗?”

“不错!无双就像一根刺一样深深地刺入了老爷的心里,老爷恨晓翀的绝世的容颜,他一定认为晓翀夺走了无双的天香阁。所以,他很自然地将这种莫名的恨转加到美貌的晓翀身上。”

“天呐!这算什么事情?妈妈,你要想办法救救晓翀!”

“大茶壶,我和你一样,第一眼见到这个孩子就蛮喜欢他的。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要怪,就怪这孩子生得太美,无双因为美貌而失去了生命,晓翀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不会的!妈妈!晓翀他只是一个孩子。”

“大茶壶,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怨只怨这孩子生得实在太美貌了。唉!你将粥煮好就赶紧送给晓翀喝吧!我就不去看那孩子了,我怕自己受不了那情景。”

老鸨摇着头,叹息着转身离开了厨房。

灶内的火“哧哧”地燃烧着,锅内的粥已冒出了香气。

大茶壶将粥盛好,向黄泉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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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重天,悠然居。

煦暖的阳光直射了进来,吴大老板正坐在窗边的摇椅上悠闲地品着香茗。

听见缓缓而来的脚步声,吴大老板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兰韵,是你吧!你到我屋里来一下!”

“怎么了,我们的大老板又有什么赐教么?”

老鸨走了进来,倒身坐在吴大老板身旁的春凳上。

“兰韵,还在为昨天嫣容的事情生气么?女人啊!天生就是小心眼!”

吴大老板摇着头,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我才没空生她的气,对了,今儿一早上,赵大老板在吵吵什么?”

“哼!看在银子的面子上,我给他一点脸面。他想赖在天香阁不走!最后还不是乖乖地走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主儿!”

“那么,老爷用什么办法让他听话的?”

“也没什么,我只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

“什么话这么灵验?”

“哈哈……我对他说‘石榴湾一船的冤魂最近没有托梦给赵大老板么?’”

“呸!我当什么话?就这几句乱七八糟的话,我还当是太上老君的符咒呢?”

“兰韵,这可比太上老君的符咒还灵呢!”

“我不信!”

“哈哈……兰韵,你有所不知。这个赵大老板名叫赵天霸,原本是个打家劫舍的强人。后来在石榴湾抢了一只商船,他杀光了船上几十号人,抢了人家的财物,就靠着这些财物,他摇身一变成了大老板。我揭了他的老底,他能不怕?”

“什么?那个赵大老板竟是杀人犯?老爷您为什么不把他送官纠办?”

“哼!我在黑白两道广交朋友,他的老底我早就知道。把他送进官府,与我有什么好处?他的万贯家财也只能充公。他可是我们如意楼的常客,基本是每夜必至,他将银子花在如意楼上,这才与我有关!但是,如果他在我的如意楼中撒野的话,那么我当然不客气了。”

“你啊!就是一个财迷,只认钱不认人!算了,我去休息了。”

老鸨瞪了吴大老板一眼,站起身来离开了悠然居,转身进了流泉居。

吴大老板微微一笑,继续悠闲的品着香茗。

黄泉地内,大茶壶将晓翀抱在怀里,轻轻吹着煮好的粥,确定不烫之后,喂晓翀喝下。

“好喝吗?晓翀!”大茶壶道。

“嗯……”

晓翀轻轻点着头,微微一笑。

“甜么?这里面的银耳和枸杞都是妈妈给你的,我还加了一些冰糖。”

大茶壶一杓一杓地喂着晓翀。

“谢谢……你们……”

晓翀的眼中已浸满了泪水,声音也有些哽咽。

“唉!晓翀,你喜欢就多喝一点吧!茶壶叔不能给你什么……”

大茶壶继续默默喂着晓翀喝粥,双眼已通红。

“不……茶壶叔……你们已经给我许多了……谢谢……”

晓翀面上的笑容极尽温柔,一眼美眸清澈而天真。

喝完了粥,大茶壶将晓翀平放在地榻上。

“晓翀,你先歇着。我去拿金创药,再去打盆水来,我帮你清洗伤口。”

“嗯……”

晓翀微微点了点头,顺从地闭上了双眼。

不一刻,大茶壶回到了黄泉地,开始为晓翀清洗伤口。

“唉!这个赵天霸真不是东西!竟然把你伤成这样!”

大茶壶心中十分心痛,咒骂着赵大老板。

“没事的……茶壶叔……不是……很痛的……”

晓翀轻轻一笑,安慰着大茶壶。

“晓翀,你就不用骗我了。都伤成这样了,还说不痛?看看,金创药都止不住血。还有,这身上的瘀伤,这个赵天霸倒底使了多大的劲?”

大茶壶一边擦药,一边仍在报怨。

晓翀静静地躺着,却感到十分疲惫,不由沉沉地睡去……

大茶壶上好了药,挑了挑床桌上的油灯,轻轻拉上了黄泉地的门,上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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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初刻,如意楼又开始了喧嚣与繁华。

“呦!大爷啊!您怎么才来啊!可想死我了!”

“大爷啊!您里边请!春花、秋月招呼这位大爷。”

“啊呀!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春桃,黄老爷来了,你快下来。”

“杜大老板,您来啦?里面请!”

一重天,花厅内。

花团锦簇,脂香四溢。

杜大老板信步走到了万花牌前,却不由皱了皱眉。

“妈妈,这天香阁主的花名牌呢?”

杜大老板指着天香阁下空荡荡位置道。

“啊呀!杜大老板啊!您有所不知,晓翀他身体不适,我怕怠慢了贵客,所以便收了他的牌子,过几日,待他身子好了,改日再陪杜大老板吧!”

老鸨用手中的香帕在杜大老板的眼前晃动着,为晓翀打着掩护。

“唉!真是遗憾啊!前日,我身上只带得纹银两千两,被朱老板抢了头筹。昨日府中有事脱不开身,待我来时,晓翀的牌子已被赵老板翻了。今天我到是来个大早,妈妈却说晓翀不见客。真是气死人了!”

“啊呀!杜大老板啊!晓翀连接两位客人,身子太弱,您就发发善心让他歇息一晚吧!明儿,若是他身子见好,我一定叫他陪您杜大老板您。”

“哼!这还真是太让人生气了!放着梁晓翀那样一个绝世美人,却总是碰不得,你说我能睡得着吗?”

“得了,对不住您了。杜大老板今个儿还留宿如意楼吗?”

“算了,妈妈让嫣容先给我喝首小曲顺顺气儿,如果提得起兴趣,我就翻嫣容的牌子。”

“好的,大茶壶,去叫嫣容下来,为杜大老板唱曲。”

老鸨向大茶壶丢了个脸色,转身应付着杜大老板。

“是,妈妈,我这就去叫嫣容。”

大茶壶会意地点了点头,忙向七重天奔去……

七重天,鸣翠轩。

花嫣容独坐在妆镜前,顾影自怜。

“嫣容,你拿上瑟琶,杜大老板点了你的小曲。”

大茶壶没有进门,在门外叫道。

“是大茶壶?那么说,杜大老板翻了我的牌子?”

花嫣容打开门,面露喜色,脸泛春光。

“没有,杜大老板只不过想听你唱曲儿,你快下来吧。杜大老板在贵宾厅等你呢!他说,如果你唱得顺了他的心,今儿就翻你的牌子。”

“知道了,大茶壶,你先下去忙吧!我随后便到。”

“快点啊!可别让贵客等得久了,又惹老板生气。”

大茶壶说着转身下了七重天。

“梁晓翀,你等着瞧吧!我花嫣容是没那么容易认输的!”

嫣容轻轻抱起瑟琶,从七重天缓缓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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